“我会买的,你至于像催账一样吗?”会买的。五年里,这种话他说过无数次。可石头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,李庭川的话却连水花都激不起。我闯进儿子房间,把他从被子里拎出来。“我要和你爹和离了,到时候我们跟着杂耍班子,一起到外地去好不好?”离开这件事对于阿泽来说似乎太过于遥远。
过了不知多久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是李庭川回来了。
儿子像以往一样,热情的跑到门口去迎接他。
可李庭川却吝啬地连个拥抱都不肯给阿泽。
按理说,阿泽早就对父亲的冷漠习以为常了。
可今天却不知怎地,拉着李庭川的衣角不让他走。
“爹爹,你能给我买一套笔墨吗?我偷偷去学堂听夫子讲课,他们讲的文章,我听一遍就会背了,我想抄在书上给你看。”
“好,等我挣了钱就给你买。”
李庭川像往常一样敷衍。
“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阿泽今天似乎格外固执,偏要问个答案出来。
李庭川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答应了。
阿泽激动地抱着我的腿欢呼。
“娘亲,我就要有笔墨啦!到时候我要给你和爹爹写好多好多文章!”
我也为儿子高兴,期待看到儿子的文章。
可一天,两天......一周过去了,李庭川答应的笔墨却连影子都没看到。
某天早上,我看到儿子躲在被窝里偷偷哭。
李庭川也看到了,却丝毫没有反应。
反而是看到了我,李庭川眼睛一亮。
“你来正好,帮我熬个姜糖水装食盒里,我要带走。”
姜糖水。
是给陆芷兰熬的吧。
女子来了月事,都会小腹绞痛,唯有姜糖水能缓解。
我也不例外,他看在眼里,却从没有过反应。
我仿佛听到了“澎”的一声,李庭川的这句话点燃了我心里的最后一根引信。
我的火气一下就顶到了脑门,手里的包袱也砸到了他头上。
当我反应过来时,眼泪已经下来了。
明明挨打的是李庭川,可哭得更难过的却是我。
被打后,李庭川本来也起了火气,可看到我的眼泪,他的脾气却一下子被浇灭了。
“不熬就不熬,你至于这么生气吗?”
“你答应阿泽的笔墨呢?”
似乎是早就忘了笔墨这回事,李庭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随即用不耐烦掩饰过去。
“我会买的,你至于像催账一样吗?”
会买的。
五年里,这种话他说过无数次。
可石头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,李庭川的话却连水花都激不起。
我闯进儿子房间,把他从被子里拎出来。
“我要和你爹和离了,到时候我们跟着杂耍班子,一起到外地去好不好?”
离开这件事对于阿泽来说似乎太过于遥远。
但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。
李庭川的权势太大,只有离开这里,阿泽的天赋才能得到更好的发挥。
看着我通红的眼圈,儿子扑到我怀里轻声说:
“娘亲,我们再给爹爹一个机会好吗?”
“到我生辰那天,如果爹爹还是不记得,我们就跟班主离开。”
“好。”
李庭川,这是我和阿泽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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