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。就连现在,庄永安还在打图南保送名额的主意。泪水混着雨水砸在泥地里......溅不起一丝水花。若我早一些发现他和嫂子的奸情,图南也不会受这份罪。图南,我乖巧的儿子......天完全暗了下来,雨也停了。刚进院子,我就听见房里面传来的欢笑。“永安,你和振北一人一个鸡腿,正正好。”刘娴月喜气洋洋的声音传进耳里。他们竟然杀了鸡。
儿子出去赶集买年货,傍晚却被打得浑身没一块好肉拖了回来。
同行的说,儿子调戏有夫之妇,被路人当成流氓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可儿子性子温和,半年后就要保送去北大,怎么会做这种事?
丈夫觉得丢人,当着全村人的面拿起锄头砸向儿子的头。
他说只有自己动家法,儿子才不会被定流氓罪。
他下手狠厉见血,儿子顷刻间没了气息。
我冲上前想护住儿子,后脑勺却狠狠地挨了一抽,没了意识。
在卫生所醒来时,我听见丈夫和兄弟的对话。
“老庄,图南这孩子马上就要考出去了,你怎么往死里打他?”
“我有振北一个孩子就够了,娴月一直闷闷不乐,把图南的保送名额给振北,她才能安心。”
“我有分寸,那小子是装昏迷,装!不用管,等他装不住了,我再揍他一顿,让他真昏迷!”
刘娴月,是我的寡嫂。
庄振北,是我的侄子。
泪水从眼角滑落,我绝望转头。
却看到,隔壁病床躺着的是我那毫无生气的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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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葬场的效率很快。
不出半日,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就递给我一个骨灰盒。
里面装着的,是我的儿子图南。
接过骨灰盒,我有些恍然。
眼前雾蒙蒙的。
图南,怎么就没了......
我抱着骨灰,拖着脚步往回走。
我一直以为,庄永安对刘娴月母子好,只是可怜她家没了男人。
没想到他们才是实打实的一家三口!
我行走在大雨里,过往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。
好像图南从出生开始,就没得到过父亲的好脸色。
比起用功读书的儿子,庄永安似乎更偏爱四处闯祸的侄子。
我问过他原因。
他说是儿子占用了我太多时间,他心里有火发不出。
一开始我信了,还暗自甜蜜,他这么大个人还和孩子计较。
可后来他喝多了酒,打骂儿子是娘娘腔,小白脸。
而侄子今天偷鸡,明天摸狗,就成了他口中的阳刚之气。
在庄永安的哥哥意外过世后,家里更是什么好东西都优先给嫂子和侄子。
图南读书上学要一辆自行车。
庄永安说什么也不给置办。
可一转眼,就给侄子振北买了台一千块钱的电视机。
图南正在长身体的时候,我每天半饿着,把自己的粮票贴补给图南。
图南每天才堪堪吃饱。
庄永安却还背着我,把家里面的粮票给寡嫂。
我质问他时。
他理直气壮:“振北再长身体,娴月的粮票都贴补个振北了,我不能让她饿着吧!”
......
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。
就连现在,庄永安还在打图南保送名额的主意。
泪水混着雨水砸在泥地里......
溅不起一丝水花。
若我早一些发现他和嫂子的奸情,图南也不会受这份罪。
图南,我乖巧的儿子......
天完全暗了下来,雨也停了。
刚进院子,我就听见房里面传来的欢笑。
“永安,你和振北一人一个鸡腿,正正好。”
刘娴月喜气洋洋的声音传进耳里。
他们竟然杀了鸡。
平日里只有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才会杀鸡。
我的心狠狠一沉,难道杀掉我的儿子,让他们如此快活吗?
推开门,刘娴月的声音刺进我耳里。
“呀!宋莹,你不在卫生所养病,跑回来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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