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之而来的,是响亮的摔门声。我嘴角含着略带讽刺的笑,我说要离婚,他说晚上回来吃饭?难道在他的脑子里,回来吃饭是对我最大的褒奖?几个月前,我生日,他一大早就和我说,晚上要回来陪我过生日,还会给我带礼物。我傻傻地信了。等了一晚,直到客厅的白炽灯炸了,也没看到他半个人影。后来还是在他兄弟的朋友圈看到,他在KTV里潇洒,身边还坐着不知名的美女。
乔振华又一次缺席我父母的寿宴。
我像没事人一样,强撑着笑脸,四处周全招呼宾客。
直到他好兄弟当面问我:「华哥哪去了?他不来不合适吧?」
我抿抿唇,苦笑道。
「他公司临时来客户了。」
他奥了一声,拿着一张照片不阴不阳地问我:
「嫂子,华哥这回的客户和你长得好像,你们该不是有什么关系吧?」
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。
「你说得没错,她和我就是正主和替身的关系。」
01
和爸妈打完招呼后,我拿起包走出了门。
情不自禁用手揉了揉,笑僵了的脸。
冷风扑面而来,刮得人生疼,也没将我胸口的憋闷吹散多少。
翻开手机,乔振华对于缺席,依然一句主动的解释也没有。
我不想问他缺席的原因,左不过是临时来了客户?临时来了个合同。
两个理由,来回地用。
他没说腻,我都听腻了。
他不可能不知道,也许只是对我不在意。
毕竟,哪怕是结婚十年,我在他心里也还是那个凑数的。
乔振华今年38岁,是众人眼中的科技新贵,敏锐的商业头脑,不过几年身家上已经亿。
在他们兄弟的眼中,我配不上他。
每次一见到我,就劝我要懂分寸识大体,不要给他添什么麻烦。
结婚的第一年,我爸妈七十岁大寿,他缺席,我懂事得没哭没闹。
可结婚的第十年,我爸妈八十岁大寿,他依然……缺席。
「我喝了酒,能过来接我吗?就这一次。」我按下心里的涩意,敲出一行字。
他今晚如果来了,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。
他如果……,这次我决定不再懂事。
根据那么结婚多年的经验,我知道他不回来,可心里依然有百分之一的期待。
我在寒风中冻得发抖,任冷风将我刮成一个长发乱舞的疯婆子。
好像这样,心里的疼就能忽略了。
风越来越大。
心越来越冷。
一个小时后,乔振华没有来,也没有回信。
我抹了把冻僵的脸,一脸涩然地坐进了出租车。
早在寿宴期间,我便和他兄弟陈发明要来了杜容容的联系方式,顺藤摸瓜我找到了她的社交账号。
视频里乔振华和杜容容正在和猫咪玩耍,两人甚至穿的还是情侣家居服。
他缺席我父母的大寿宴,却陪着初恋在这耍猫咪?
甚至连回我条信息也不愿……
乔振华向来对我淡淡,我以为他只是性格如此。
可他目光看向这女子时,一贯冷清的眼也弯成月牙,笑得柔情缱绻,倒显得我的自圆其说格外的讽刺。
其实,我知道这女人是谁,她叫杜容容,是乔振华的大学同学,也是他的初恋。
当年两人恋爱得好好的,杜容容转身去了过外。
乔振华颓丧了一阵子,清醒后要发誓出人头地,我就在那时走进他身边。
一个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,一个是普通市民的独生女。
看起来也能凑合,这十年里,我陪着他一起创业,一会做他的后勤一会做他的保姆。
他的兄弟们嘲笑我,对比他前女友,我这个现任只算是经济实用女。
02
我当做听不懂,一笑而过。
现在他终于能在杜容容面前直起腰来,而她也回来了,我这个实用性替身也该下岗了。
视线落在他们十指交握的瞬间,我浑身的血液突然凝住,他有多久没有牵过我的手了?
冰冷的手慢慢捂住胸,我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胸腔濒死的闷痛才稍稍缓解,前排的司机师傅回头看我一眼,语带怜悯道:
「小姐,你没事吧?要我送你去医院吗?」
我咬着牙,摇摇头,苦笑道:「没事,师傅,老毛病了。」
他又看我一眼,才点点头专心开车,嘴里却说道:「你这情况,早该让你爱人来接你。」
我无声笑了笑。
他啊,正在陪初恋的猫玩耍呢?我比不上她,也比不上她的猫。
脸上的泪,无声无息落了下来,我终于死心,发出最后一条消息。
「乔振华,我们离婚吧。」
自发出那条消息,我像脱了一层壳一样,一夜好眠。
一睁眼,划开手机,乔振华终于回信:「临时来了个客户,你早点睡,我回头给岳父岳母包个大红包。」
他没有理会那条离婚的信息,像没有看到似的。
可我知道他看到了,否则他不会回我那么长的信息,过往十年,他的回信向来简洁,「好,是,嗯,有事。」
有时候,我甚至怀疑我的丈夫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人,可是看过他真切柔软的笑容后。
我知道他不是,他有柔情,只是不能给我。
怔愣间,大门传来响动。
我坐在餐桌上,看着没事人似的进了更衣室,嘴里的早饭瞬间不香了,只一味地咀嚼着。
他换完衣服出来,看也没看我,直接朝我扔了一叠红票子:「拿去给爸妈。」
那态度随意得像是在打发一个叫花子。
我没有吱声,也没有看他,只说了一句。
「我们,离婚吧。」
乔振华整理袖口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,眉心微蹙,嗓音有些冷。
「姜舒冉,我不是说了,昨天有大客户来……你别闹行不行,我今天还要去陪人家呢?」
「等我忙完这几天,我再好好陪陪你。」
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,浑身的血液似是被冻住,到现在他都没想过要和我坦白。
看向我的目光除了不赞同,还有一丝隐约的不耐。
我下意识脱口而出:
「你到底是陪客户,还是陪前任?你的大客户名字叫杜容容?」
客厅顿时静了静。
他侧过头,视线与我在空中对视,眼神里有丝惊慌,他抿了抿唇,突地噗嗤一笑。
「你在闹什么?她都是老黄历了,你还提,真是神经!」
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整理袖口,看我的眼神满是不赞同,好像我说了多么搞笑的话。
他一个劲地狡辩,却没想到我连他去了哪,都一清二楚。
真亏他的前任爱在网上晒那些恩爱的日常,不然我连他出轨的把柄都抓不到。
我刚要开口,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他匆匆出门,还不忘回头交代一句:「我晚上回来吃饭。」
随之而来的,是响亮的摔门声。
我嘴角含着略带讽刺的笑,我说要离婚,他说晚上回来吃饭?
难道在他的脑子里,回来吃饭是对我最大的褒奖?
几个月前,我生日,他一大早就和我说,晚上要回来陪我过生日,还会给我带礼物。
我傻傻地信了。
等了一晚,直到客厅的白炽灯炸了,也没看到他半个人影。
后来还是在他兄弟的朋友圈看到,他在KTV里潇洒,身边还坐着不知名的美女。
那晚我将所有的饭菜全倒进了垃圾桶,连同我对他仅存不多的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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