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别庄与碧溪相依为命。起初,我笃信他一定会回来也一定会娶我。时间如流水。在我日日苦等,捧着的一颗心都要枯萎之际。秦琛回来了。可甫一回京,他便带着将军府孤女入宫。向陛下请旨赐婚。曾被满京贵女艳羡的我,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痴心妄想。苦熬三年。我再度成为京城中最大的笑话。
那日之后。
许是担心父亲会秋后算账,秦琛隔三差五便要下拜帖来尚书府走上一遭。
有时会送我京中尚武馆新出的佩剑。
有时则会带着我去长公主府的校场,命侍卫们比武给我看。
甚至连陛下春猎,他都央了长公主将我一道带了去。
那时他曾说。
「你既喜欢无拘无束,有朝一日,我定让你此生都不再受拘束。」
他只随口一说,我却当了真。
春去秋来。
京中关于秦琛和我的谣言愈演愈烈。
有人说邕王世子对个小小的尚书千金情深不许。
也有人说,是小小尚书千金不知廉耻纠缠邕王世子。
饶是我平日里再不拘小节。
此等流言入耳,也难免会心怀忐忑。
于是我问他:「秦琛,旁人皆道我对你纠缠不休,你觉得是这样吗?」
秦琛亲昵地点点我的额头。
「旁人错了,分明是我对方小姐恨不能放。」
望住他柔情满满的双眸,我满心欢愉,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却还是忍不住故意道。
「可我名声这般,只怕及笄前都寻不到好郎君了。」
想是看穿了我的心思。
秦琛打趣着:「有本世子这般好儿郎,秦小姐怎的还想找其他郎君?」
他疏朗的大笑中,我忍不住羞红了脸。
不知情为何物的小女娘。
就此动心,沉沦。
04.
如此三年。
我终于到了及笄的年纪。
借由上元赏花灯之名,他带我出了尚书府。
可人潮汹涌,我们走散了。
人头攒动的街头。
我仓惶茫然的四下张望着,却无论如何踮脚都寻不到他的身影。
直到一声喝彩传来。
举眸望去,人群中央秦琛执着一美貌的女子的手。
他们站在那只秦琛来前便允诺会送给我的花灯下,深情对视着。
我心下惶惶,彻底失了分寸。
「秦琛!」
我剖开人群,挤到两人面前,汲汲望向他的眼睛,想从那里面看到与从前一般无二的似水柔情。
可他却避开了我的视线。
我死死攥住他的袖子,眼前闪过一过去的一幕幕,我声音打着颤。
「秦琛,我及笄了。」
脆响传来,一只玉镯不知从何落下砸碎在我脚边。
上百道目光的注视下,求嫁之言难以出口,我只能这般提醒他。
如今满京城,就连黄口小儿都知道,邕王世子早晚有一天会迎娶尚书千金。
我们的婚事早是所有人默认的事情。
可秦琛,可当初曾信誓旦旦说。
「有本世子这般好儿郎,秦小姐怎的还想找其他郎君?」
的秦琛。
却当众拂开我的手,语调冰冷道。
「是吗?那在下便向秦小姐道喜了。」
一句「在下」。
一声「秦小姐」。
将我们的距离拉开了万水千山。
上元之后。
京城没了秦琛的身影。
05.
一日,两日。
一月,两月。
秦琛再没出现在尚书府,京中也没有任何他的音讯。
深感丢脸的父亲,张罗着为我找郎君。
母亲气红了眼,骂我不知廉耻。
我苦苦央求:「母亲,秦琛会回来的,他答应过我,一定会娶我的。」
父亲恼羞成怒要动家法,被母亲拦了下来。
自此,我被送进别庄,再无人问津。
我在别庄与碧溪相依为命。
起初,我笃信他一定会回来也一定会娶我。
时间如流水。
在我日日苦等,捧着的一颗心都要枯萎之际。
秦琛回来了。
可甫一回京,他便带着将军府孤女入宫。
向陛下请旨赐婚。
曾被满京贵女艳羡的我,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痴心妄想。
苦熬三年。
我再度成为京城中最大的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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