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钦一通发作,劈头盖脸一顿怒骂。 越是嚣张,就证明他越心虚。 我没接话,他气不过。 拿起手边的避孕套砸了过来,我下意识抬手去挡。 滞留针整个掀开了,额头也被尖锐的角划破了。 他站在那支支吾吾了半天,眼神落在了我手上的针孔: 「你真住院了?」 眼眸中的疑惑和内疚,一闪而过:「我以为你骗我……」 我抿着嘴不接话,他更加生气: 「凌薇,你不说话什么意思
叶钦一通发作,劈头盖脸一顿怒骂。
越是嚣张,就证明他越心虚。
我没接话,他气不过。
拿起手边的避孕套砸了过来,我下意识抬手去挡。
滞留针整个掀开了,额头也被尖锐的角划破了。
他站在那支支吾吾了半天,眼神落在了我手上的针孔:
「你真住院了?」
眼眸中的疑惑和内疚,一闪而过:「我以为你骗我……」
我抿着嘴不接话,他更加生气:
「凌薇,你不说话什么意思!你要是想离婚你直说!」
「你出去找找还有哪个男人能守着你这个病秧子三年!」
「你最好现在就和我离,离了我还能带着财产和女儿再找一个!」
叶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门被带地震天响。
我木然地转身,机械化地收拾衣服。
却在行李箱最下面看见了一条不属于我的白色蕾丝内裤。
我捡起来的瞬间,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
当年叶钦和我求婚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。
就连对戒都是我借钱买来的,那时候他说一辈子都欠我。
可现在新的钻戒,送给了别的女人。
那时化疗我说好了想去云南,他说会陪我去。
可现在,他也陪着别的女人去了。
我转过身,看见了站在房间门口的芙芙。
她神情冷漠:「你怎么又把爸爸气走了!」
「难怪爸爸喜欢白茜阿姨,她从来都只会让爸爸高兴!」
嘭的一声,她甩上了门。
偌大的客厅,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人还没死,孩子和老公都成了别人的了。
我冷笑着拿出一个袋子,将行李箱里白茜的东西都装了进去。
第二天带到了白茜的家政中心里。
她的家政中心,就在叶钦公司的对面。
「薇薇姐,怎么还劳烦你送来了。」
「我事儿多忘性大,装错了地方了,你和钦哥没闹矛盾吧?」
我假装看不见她眼里的幸灾乐祸。
「没有。」
我回到了办公室,特意留了个空口看着门外。
果然,叶钦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对面。
没几分钟,满面春风地出来了。
然后走进了我的办公室,低声下气哄了我几句。
见我没什么兴致,他把东西往我面前一摔:
「这是我从云南给你求的平安符,昨天忘记给你了。」
「还有遗产公证的事,我约好了。」
我看着电脑的眼神有些涣散。
又是公证。
他觊觎我财产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我脸上了。
早年我母亲给我留了一笔钱和一套房,这点东西他已经念叨了好几年了。
没想到我身体一垮,他就开始催着我公证。
我本以为是为了孩子,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。
我瞥眼看了一下,那平安符上连我的名字都写错了。
角上甚至还缺了一块。
「谢谢你了。」
我看也没看他一眼,收起来丢进了垃圾桶。
叶钦眼里都冒出了火星子:
「你什么意思!」
我擦了擦手,抬眸看他:
「这上面写的不是我的名字。」
叶钦定睛一看,脸色有些晦暗:
「写错了而已,你至于丢了吗?!」
叶钦气冲冲地冲出了办公室走进了对面的家政公司,我看着他的背影发呆。
我生病的事,公司上下都知道。
而如今叶钦一副巴不得我早死的样子,和白茜勾搭的样子让我成了笑话。
茶水间里,大家压低了声音在聊天:
「现在叶钦装都不装了,直接就冲进家政中心了?」
「老板娘好可怜啊,她们恋爱四年,结婚十年,十四年都花在了老板身上!」
「你们看到楼下的车没,那辆车是叶钦给白茜买的!」
4
那些声音像刀,划开了我的心脏。
买车买戒指,不知道的以为叶钦要新婚大吉。
脑子里叮地一声,我有些站不稳了。
当天晚上,我回到家开始收拾行李,芙芙问我要去哪。
看着芙芙和白茜如此相似的五官,我陷入了沉思。
我起了心思问她:「妈妈要走了,你要不要和妈妈一起走?」
「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走,我不要你做我的妈妈!」
「我喜欢白茜阿姨做我的妈妈!」
一句话直接判了我死刑。
我看着自己生下来的女儿,如今口口声声要喊别人做妈妈。
攥着手机浑身颤抖的我,站都站不稳。
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叶钦醉醺醺地回来了。
他踢开鞋子,躺在沙发上喊着白茜的名字,等着我去伺候他。
但我没有。
「凌薇,醒酒药和粥呢?」
以前叶钦喝醉了,每一次我都细心地准备好粥和药。
也会替他换好衣服,时刻守着他。
我受不了他难受的样子。
「没空,你自己从柜子里找。」
我没再看他一眼,走进了卫生间。
他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,看着我收拾东西:
「你还闹离家出走?」
「就你这身体条件,能去哪儿?少作了!」
叶钦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窝,眼尾藏着怒火。
他走到门口,停了一下。
我知道他想听我低头挽留,可这一次我不愿意了。
耳边传来巨响,他走了。
我的心竟然有些如释重负,松了一口气。
那天晚上,我收到了齐明止的消息。
【我后天到,在机场等你。】
还没来得及回复,白茜给我发来了一条视频。
视频里,叶钦衣衫半褪躺在她怀里。
【薇薇姐,这几天我知道你和钦哥吵架了,我想来解释一下我们真的是朋友关系,我马上送他回家!】
朋友?
就差脱光了躺在一起了,还朋友?
我想笑,又有些心酸。
【别麻烦了,你照顾一下吧。】
第二天一早,我是被芙芙的笑声吵醒的。
我推开门就看见了他们三个人站在客厅玩体感游戏。
叶钦耐心地将白茜随手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整理好,又替她擦了擦汗。
原来他这样有洁癖的人,也愿意替别人擦汗。
我想到我化疗时出虚汗,他从来不替我擦。
顶多递给我一张纸。
原来那时候他的心,就已经变了。
「薇薇姐!你醒啦!我们还等着你烧饭呢!」
「听钦哥说,你烧牛肉一绝!」
我看向了叶钦。
叶钦有些尴尬:
「今天是白茜生日,她说想试试你的牛肉。」
我深吸了一口气,劝自己再忍一天。
转身走进厨房处理牛肉。
我不喜欢吃牛肉,可叶钦喜欢,因此我总会变着法给他做各种牛肉。
我看着客厅外一起玩游戏的三个人,心里很痛。
这体感游戏买来五年了,芙芙和叶钦从不愿意陪我玩。
他们嫌累。
可现在却陪着别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。
隔着玻璃门,我和叶钦的视线对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他的眼神中有些期待,似乎想用这个场景刺激我。
可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便不再看他。
「啊!白妈妈你好厉害!」
只见白茜拿到了成就,抱着芙芙一顿猛亲之后,又低头吻住了叶钦。
一套动作,行云流水。
我站在那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白茜挽着叶钦,眼神里都是挑衅:
「我刚亲钦哥是因为游戏玩入迷了。薇薇姐,你应该不会生气吧?」
白茜咧嘴一笑,明目张胆地将自己的胸膛紧紧贴着男人的小臂。
我想起前阵子和他调情时,他煞有其事地评判我的胸太瘪,像是两颗葡萄干。
现在想想,原来是早就有了参照对象。
我摇了摇头。
「我一个将死之人,没什么好生气的。」
我将牛肉端出来放在了桌上:
「你们先吃,我有事要出去一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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