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早就该听我的,离开他。”我扯出一抹难看的笑,“我知道,都是我的错。”何焰平静的看向我,“跟你无关,是他们欺人太甚。”他说的诚恳,仿佛这一切真的和我没有一丝关系。何焰与我的相识,始于去年的今天。也是同样的结婚纪念日,秦之赫带着苏染回秦家大宅,逼着我给他们做了一桌宴席。
我并没有想过,这间病房里迎来的第二个客人,会是我的奶奶。
现如今,她可谓是穿金戴银珠光宝气,完全不见六年前的落魄样子。
刚一进门,她就指着我的鼻子开始骂。
“你说你一天天的作什么妖?秦公子能让他家给你爸每个月按时送药,已经是给我们顾家天大的恩赐了,你还作什么作?!”
我无意与她再多做争吵,她却变本加厉,甚至想伸手将我从病床上拽下来。
然而就在此时,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病房,抓住老女人的手往后一拽。
“你要做什么?这里是医院!”
老女人被拽的踉跄了两步,再次直起身子,“你谁呀你?我教训我自家孙女,关你屁事?!”
男人背对着我,挺拔的背影充满了安全感。
他掏出证件,老女人瞬间偃旗息鼓,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病房。
直到病房里再次重回安静,何焰走到床前,估计看到我苍白的脸,叹了口气。
“你早就该听我的,离开他。”
我扯出一抹难看的笑,“我知道,都是我的错。”
何焰平静的看向我,“跟你无关,是他们欺人太甚。”
他说的诚恳,仿佛这一切真的和我没有一丝关系。
何焰与我的相识,始于去年的今天。
也是同样的结婚纪念日,秦之赫带着苏染回秦家大宅,逼着我给他们做了一桌宴席。
就在我端着最后一个盘子走向餐桌时,苏染忽然伸出脚,将我绊倒在地。
滚烫的汤汁直接将我的手腕上烫出巨大的燎泡,而秦之赫却说伤口恶心。
他给我扔下两张钞票,让我去找个诊所处理伤口,就搂着苏染上楼回到了卧室。
那一天的雨很大,雨水刺骨的冷,我捧着手腕坐在雨中嚎啕大哭。
何焰就是此时出现的,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,身上还穿着制服。
“小姐你好,你需要帮助吗?”
他带我回了警局,给我端来热水披上毯子,又开车带着我去医院仔细处理了伤口。
最后他把电话记在我的手机上。
“以后如果还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,你就给我打电话,我会帮你的。”
想到这,再看向眼前的何焰。
我笑着摇摇头,“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,秦之赫还没同意离婚,我不能把把柄亲手递给他。”
何焰有些无奈,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我伸出手,再次摸摸已经变得平坦的小腹。
“我不会将把柄送给他,但他却已经将把柄送给了我。”
我看向何焰,他的眼底满是坚定和对我的支持。
“我不仅要离婚,我还要让秦之赫一无所有。”
两天后。
我踏出医院大门的时候,意外发现秦之赫就站在车前等着我。
看到我,他有些烦躁的踩灭手里的烟头。
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,我平静的朝他走去。
然而副驾驶上却已经坐着一个人。
苏染摇下车窗,一脸笑意的看着我,“恭喜姐姐出院,我和阿赫一起来接你,开不开心?”
我没理她,径直坐在了后座上。
车子里的香水气味有些甜的发腻,是苏染平日里喜欢的味道。
她的手和秦之赫的紧握在一起,一路上她说说笑笑,然而秦之赫却像是有些不耐的样子。
“顾霜,那天你在医院,在跟谁打电话?”
秦之赫突然开口,苏染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。
“骚扰电话而已。”
秦之赫抬眼从后视镜里望向我。
他的眼神中带着审视,“是吗?”
苏染抢过话头,“肯定是啊,姐姐在秦家待了六年,又没有工作,能有什么朋友。”
说完,她有些得意的回头看向我。
秦之赫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,他像是心情忽然变得很好,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苏染的脸。
语气充满宠溺,“就你机灵。”
两天没有回到别墅,刚进门,我就发现客厅里的装潢全都变了。
原本秦之赫喜欢的简约风已经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小碎花墙纸和毛绒地毯。
我看向咪咪死时的那块地方,现在已经光洁如新。
原本放着猫窝猫盆的角落,也已经换上了一只超大的毛绒玩具。
它在这个别墅里生存了六年,可要抹去它的痕迹,只需要两天不到。
“晚上做点清淡的。”
秦之赫只丢下这一句话,就牵着苏染的手径直走到楼上的客房。
很快女人的娇笑声就从楼上传来,像是在耀武扬威一般。
如果放在两天前,我听到类似的声音还会心里发痛。
但现在,我已经可以平静的回到卧室收拾行李。
衣柜的最底层放着一个木匣子,是母亲曾经的妆奁盒,里面原本放着许多精致的首饰,而现如今只有薄薄的两张A4纸。
是我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。
客房里的声音依然不断,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响声,苏染的叫喊愈加热烈。
我面无表情的将离婚协议书放在客厅的茶几上,行李箱里装着我嫁到秦家时的几件衣服。
六年过去,秦之赫已经夺走了我的所有。
厚重的木门在我身后缓缓紧闭。
“再也不见,秦之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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