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熬过苦难定见艳阳高照》是秋持记创作的催泪佳作,通过于素秋、小月和王全吉三人的感人对话,展现了一个重组家庭的深情羁绊。山村清晨的抱头痛哭场景,将养母与养女间超越血缘的亲情刻画得入木三分,字字泣血却又饱含希望,让读者为这份真挚情感潸然泪下。
于素秋紧紧抱着女儿,感受着那小小的、温热的身体,干涩的眼眶涌上热意,所有的疲惫和痛苦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。“好看!我的月儿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!”她笑着,眼泪却无声地滑落。床底下那个沉甸甸的旧陶罐里,又添加了几枚硬币,那是她一分一毛为小月攒下的“大学基金”。
可惜,希望是奢侈的,现实是刻骨的寒刀。
养育一个先天不足的弃婴,其艰辛远超于素秋最坏的想象。
小月就像一株脆弱的小草,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小命。
无数个深夜,于素秋抱着浑身滚烫、烧得意识模糊的小月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雨或风雪中狂奔。
泥泞的土路湿滑难行,她不知摔了多少跤,膝盖和手肘永远是青紫的,但她死死护住怀里的孩子,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拍打赤脚医生田跛子家那扇紧闭的大木门。
“田大夫!田大夫!开门呀,救救我女儿!求您了!”
凄厉的哭喊声穿透雨幕,闻者心酸。
门开了,田跛子看着浑身湿透、狼狈不堪却眼神执拗如母狼的于素秋,再看看她怀里烧得小脸通红的婴儿,最终只能无奈地叹口气,接过孩子。
诊费?自然是赊着。
于素秋跪在冰冷的地上,一遍遍地磕头:“谢谢田大夫!我下个月,下个月一定还!我会拼命做工赚钱的!”
村里桂花婶子见到她这么辛苦的抚养小月,时时奉劝她。
“素秋啊,听我一句劝,捡来的孩子就是白眼狼,养不熟的,费那个钱粮干嘛呀?”
村里很多人都在嘲笑于素秋。
“家里穷得叮当响,还捡个野孩子回来,以后有她受的,真是傻呀”
无论外人怎么议论都好,于素秋不放在心上,为了养活小月,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。
天不亮就背着小月去镇上的“好利来”小饭馆,在后厨那油腻腻、永远洗不完的碗碟堆里一泡就是一整天。
冬天,刺骨的碱水将她的双手腐蚀得红肿溃烂,裂开一道道渗着血水的口子,钻心地疼。
晚上回到家,借着昏黄摇曳的煤油灯光,她还要做从制衣厂接来的缝补零活。
针尖无数次扎进她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指,她只是放在嘴里吮一下,又继续埋头苦干。
灯光将她佝偻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,投在斑驳的土墙上,像一幅无声的苦难画卷。
她自己呢?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,一块硬邦邦的咸菜疙瘩,就是一天的口粮。
常年累月的营养不良,让她瘦得脱了形,脸色蜡黄,不到三十岁头发就白了大半,腰背也早早地佝偻下去。
可是,看着小月一天天健康成长,于素秋浑浊的眼睛里就会亮起一点微光,觉得付出没有白费。
小月八岁那年,学校组织春游,每个孩子要交十块钱。
小月回家,怯生生地拉着于素秋的衣角,大眼睛里满是渴望,却懂事地说:“妈,我不去了,在家帮你干活。”
于素秋看着女儿身上洗得发白、打着补丁的旧衣服,再看看邻居家孩子崭新的花裙子,心像被尖针密密麻麻地扎着。
她摸摸小月枯黄的头发,挤出笑容:“去!月儿必须去!妈有钱!”
她哪有钱?自从婆婆去世后,丈夫的病也加重了,寄回来的钱更少,根本不够她与小月生活。
于是,她偷偷去了趟县医院。
当冰冷的针头扎进她干瘪的血管,看着自己暗红的血液汩汩流入血袋时,她感到一阵眩晕,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倒下。
她拿到了十五块钱!她用这沾着自己鲜血的钱,不仅给小月交了春游费,还咬牙在集市上给她扯了一块鲜艳的碎花布。
熬了整整两个通宵,手指被针扎得满是血点,终于赶在女儿出游前,缝制了一条虽然针脚粗糙却崭新的花裙子。
小月穿上新裙子,高兴地在狭小的屋子里转圈,像一只终于破茧的小蝴蝶。
“妈妈!好看吗?我是最漂亮的对吗?”
她扑进于素秋怀里,小脸兴奋得通红。
于素秋紧紧抱着女儿,感受着那小小的、温热的身体,干涩的眼眶涌上热意,所有的疲惫和痛苦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。
“好看!我的月儿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!”
她笑着,眼泪却无声地滑落。
床底下那个沉甸甸的旧陶罐里,又添加了几枚硬币,那是她一分一毛为小月攒下的“大学基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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