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滚开!都滚开!"萧慕寒的声音突然炸响。他冲进人群,一把将我护在怀里。苏景行则粗暴地推开看客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"护卫,护卫,死哪里去了!"他们配合得那样好,好到让我都挑不出错处。可只有我知道,这出戏,本就是他们亲手安排。他们想让我彻底被钉在荡妇的耻辱柱上,名声尽毁,从今以后像那阴沟里的老鼠,永远都见不得光。而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柳如烟,将站在最
那头的人很是欣喜,表示过一阵子就会来接我。
我答应后,默默收起香囊,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地回到了厢房。
接下来的日子,萧慕寒和苏景行对我千好万好,直到出府。
这天,萧慕寒单膝跪地,小心翼翼地帮我穿上绣鞋,修长的手指避开我手上的伤口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"疼吗?"他抬头,深邃的眼眸里盛满心疼。
我木然地摇头。
"出府手续办好了。"苏景行推门而入,手里拎着崭新的披风,"外面风大,清歌,多穿点。"
他俯身为我披上披风时,我闻到了熟悉的沉香味道。
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兄长的香囊,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恶心,我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当场吐出来。
轮椅碾过府中大厅光洁的青石地,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。
药袋挂在轮椅侧面,随着移动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一个路人好奇地多看了两眼,苏景行立刻冷下脸:"看什么看?"
萧慕寒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眼睛:"乖,别怕。"
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"我们会保护好你。"
我浑身发抖,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。
若不是亲耳所闻,我怎么敢相信这样呵护我的两个人,会是亲手将我推入地狱的恶魔?
"清歌,你在这里等一会儿,"萧慕寒将我推到门口遮阳处,"我们去牵马车过来。"
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我突然转动轮椅。
我宁可爬着离开,也不要再接受他们虚伪的关怀。
轮椅刚拐过府门转角,熟悉的声音就从马厩的角落传来。
"清歌和多个男人私通的传言都放出去了吗?"苏景行的声音冰冷刺骨。
"嗯。"萧慕寒的应答有些迟疑,"但清歌情况已经很糟了,我们真的还有必要虚构这种丑闻来羞辱她吗?"
"当然有必要!"苏景行厉声道,"只有让她在琴界彻底身败名裂,才能确保她永远不会成为如烟的威胁!"
轮椅猛地撞上墙壁,我捂住嘴,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。
他们不仅要毁了我的人生,还要玷污我的名誉?
我发疯似的转动轮椅想要逃离,却一头撞进了府门口的看客堆里。
"苏小姐!听说您是因为与多人私通才导致残废?"
"能解释下您和那些男人的关系吗?"
"身为琴师却如此放荡,您觉得羞耻吗?"
而这时,一群疯狂的民众也突然冲出来,挤进人群中,一边推搡着我一边辱骂着。
"苏清歌,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仰慕你,你真是恶心!"
"苏清歌,你既然能和那些人厮混,是不是也可以陪我们?"
不知是谁先起的哄,无数只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我的衣裳。
"不……不……不要碰我!"
我一脸惊恐,边尖叫边推搡着那些肮脏的手,但终究没用。
"嘶啦!"
随着一声衣裳破裂的声音,我浑身被扒了个精光。
布满浑身狰狞可怖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。
巨大的羞耻笼罩全身,我呼吸发紧,痛苦地喘不上气。
"呕,太恶心了,居然还挂着药袋!"
"天哪,快点画下发到茶楼去,让大家看看,大家心中的琴仙私下有多肮脏!"
一刹那的寂静后,嫌弃声和鄙夷声此起彼伏,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。
我什么也听不到了,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,咸咸的泪水沾在那些伤口上后泛起如蚂蚁一般撕咬的疼痛。
"滚开!都滚开!"
萧慕寒的声音突然炸响。
他冲进人群,一把将我护在怀里。
苏景行则粗暴地推开看客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"护卫,护卫,死哪里去了!"
他们配合得那样好,好到让我都挑不出错处。
可只有我知道,这出戏,本就是他们亲手安排。
他们想让我彻底被钉在荡妇的耻辱柱上,名声尽毁,从今以后像那阴沟里的老鼠,永远都见不得光。
而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柳如烟,将站在最耀眼的台上,享受着世人的追捧和喜爱。
很显然,他们做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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