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不必担心我,帝师所言在理,满朝文武都看着呢,这解药就先……”裴胤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。“药丸只有一颗,朕心爱之人也唯你一个,便是前朝后宫知晓又何妨?难道朕身为天子连行事也要受人掣肘吗!”宋宝珠感动不已,那双含情妙目波光盈盈,“裴胤哥哥……”裴胤似乎不愿再看到我,挥了挥手,命大太监将我请下去。说是请,其实便是禁足在了揽月阁。
数月前,京中爆发了小规模时疫。
虽然发现及时,疫病未曾继续扩散,但暂未找到彻底解毒的办法。
太医院院首用尽宫中珍惜良材制得药丸一颗。
彼时宫中感染时疫者不下百人。
裴胤毫不犹豫地选择赐给宋宝珠。
“宝珠她随父亲在边关吃了很多年的苦,才回京半月,不比你锦衣玉食。”裴胤是这样解释的,“再说,吟霜,你本就是医者,也尝惯了各种药材,想来不过假以时日就会好。”
“可她娇气得很,最爱惜那张脸,毁了可怎么是好?”
一时间,宫内上下无人不知。
新帝裴胤有个捧在掌心的小姑娘。
我见过宋宝珠,她随父亲入宫叙职,那张脸明艳绝伦,倾国倾城。
恐怕任谁惊鸿一瞥,也不舍得这样的美玉有分毫瑕痕。
可我还是固执己见,和裴胤起了争执。
“陛下可以有爱慕之人,可眼下太医院制出解药已经不是秘密,这不仅仅是一枚药,更是定心丸,若直接赏赐给宝珠姑娘,那其余身患疫病的大臣该如何自处?”
裴胤定定地看着我。
他不过二十四岁,刚刚继位,可玄色龙袍加身,金冠冕旒之下,那双狭长漆黑的凤眼沉沉,居然有几分陌生的森寒。
“傅吟霜,你想说你在朝中功劳最高,所以论功行赏,解药也应该先给你,对吗?”
我哑然震愕,久久失言。
还是蒙着面纱的宋宝珠走上前来。
她早就有了特权,能够随意出入御书房。
“陛下不必担心我,帝师所言在理,满朝文武都看着呢,这解药就先……”
裴胤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。
“药丸只有一颗,朕心爱之人也唯你一个,便是前朝后宫知晓又何妨?难道朕身为天子连行事也要受人掣肘吗!”
宋宝珠感动不已,那双含情妙目波光盈盈,“裴胤哥哥……”
裴胤似乎不愿再看到我,挥了挥手,命大太监将我请下去。
说是请,其实便是禁足在了揽月阁。
这里原本偏僻清幽,是裴胤与交好的臣子谈史论道的地方。
如今却成了我一人的囚笼。
宫门落锁前的刹那,我的贴身侍女冲了过来,用力扒住门缝。
“等一下,等等,不要关门!”
我眼睁睁看着她一双手被沉重的宫门挤压碾过,传来骨裂声。
“善善!”
小丫头明明疼的眼泪直冒,还撑出笑脸,“大人,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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